第三屆CAFAM雙年展“空間協商——沒想到你是這樣的”在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一層大廳開幕。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館長王璜生主持開幕式，中央美術學院副院長蘇新平、中國美術家協會分黨組書記、秘書長徐里、中央美術學院學術委員會副主任劉小東等嘉賓分別致辭。

　　開幕式現場（實習記者唐伊豆攝）

　　作為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的品牌展覽，CAFAM雙年展始終以實驗的精神探索雙年展新的可能性。第三屆CAFAM雙年展的最大改變，就是采用了全新的組織方式：取消策展人，不設評審委員會，沒有推薦和提名，任何個人、團體都可以自主提交展覽方案，邀請各方人士參與方案的公開討論和協商。蘇新平副院長認為，這是一次反思雙年展體制、探討展覽民主化的大膽實驗。

　　自今年5月首次向社會公開征集方案，雙年展共收到來自國內外三百余個作品方案。針對這些方案，美術館召開了四場“方案協商會”，來自館內的“協調員”和來自藝術創作、藝術史論、傳媒、文學、哲學、建筑等多個領域的“協商員”共同承擔了相應的策展功能，與方案提交人展開充分對話。這意味著對單一策展權力的分化和對策展人個人意志的突破，集體的聲音超越了個人。

　　作為協調員之一，學術部主任助理高高談到這種協商不是評審會，雖然“很多參加的藝術家起初都以為是來接受評審的”。“我們秉承的是平等的態度，彼此傾聽、理解、交流和共同創造。”雙年展對參展藝術家的定義也是多元的，并非只有最終實現并展出作品的藝術家，而是包含了所有進入協商會的藝術家，“進入討論環節的方案就相當于進入了公共視野”。

　　為此雙年展花費了許多精力，將220位參展藝術家的討論過程制作成視頻，將他們的提交方案制作成二維碼，懸掛鑲嵌在以黃色、綠色和藍色鋼管搭建起來的腳手架叢林中，以“空間生長”為概念，構筑了一個懸浮于觀眾頭頂的展出系列。“從前二維碼在美術館中的運用可能僅限于作品展簽，這次是我們在傳播層面的新嘗試，所有的藝術家在這個虛擬空間都有了一席之地。”

　　同時，在落實方案的過程中，主辦方遵循“為方案協商空間”這一原則上的特殊方式。這次展覽共實現了70多個方案在具體空間內的協商，除了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內的40多個方案之外，還在中國中醫科學院望京醫院、北京市花家地實驗小學、北京來福士購物中心、中央美院教學展廳以及北京798藝術區進行展出，分六個空間共同呈現。

　　二層展覽作品 天真之歌-1（作者周艷峰、楊曉雅 實習記者唐伊豆攝）

　　協調員基于對空間的理解，與藝術家一同選擇合適的展陳空間，商議布置細節。高高認為，共同創作使作品得以“更進一步發生意義”。“傳統的展覽都是接受那個結果，通過一種思路把這些已成結果東西組織在一起。但是這次，你參與到了作品的發生和最終生成的過程中。”一層展廳裝置的兩百多個協商會現場視頻將在展覽期間循環播放，是對CAFAM雙年展“過程即是藝術”的最好詮釋。